有米粮中掺杂沙石之类欺上瞒下的事情出现,那简直就是自毁声誉。
早年京城雪灾之时,威北候府也曾设过几天粥棚,只是那个时候她是不需要像京城闺秀一般亲临粥棚搏个好名声,也没有过多理会,此时她一边看顾着秦王府这边的粥棚,一边去威北候那边的粥棚学经验。
一时之间,两家的粥棚倒是比别家的更有秩序,煮粥盛饭的仆妇更为兢兢业业。
白成欢确定不会出什么乱子之后,才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往年需要赈济灾民,北山寺的粥棚据说都是设在北山山脚下的,今年却也设在了这里,据说是圆慧和尚力排众议的结果。
她想起记忆中那个和蔼心善的大和尚,再想想之前找到候府对她咄咄相逼的大和尚,心中充满了迷惑——明明都是一个人,可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多?
那道在日渐萧瑟的秋风中忙碌不停的身影,是白成欢重生之后遇到的故人中,差异最大的一个。
他明明对众生都怀有慈悲,为何不能对她慈悲呢?
圆慧和尚最近一直带着北山寺的僧众在寺中设立的粥棚忙活。
宋长卿也没有在家待着,劝不动父亲致仕,就每日来寻圆慧。
“你们相府喜事将近,你也不回去帮忙?”
圆慧觉得宋长卿这样日日跟在他身边做这些事情就是在浪费时辰。
宋长卿摇头:
“我二婶已经从虢州赶了回来,还有家母与内人给他张罗,已经足够了,反正我如今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废人,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妻子已经将江南之事处理妥当,以后宋家算是有了一步退路也就罢了。
圆慧放下手里盛粥的粗瓷碗,与宋长卿走到了远离粥棚的空地上,仰望着无垠的天际,神情间却出现了难得的释然:
“不,改变已经开始了,你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