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德,我都记在心里了,日后结草衔环,也必定报答您!”
李氏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原本是她嫁女儿,可是一应嫁妆之类,也是威北候夫人做主置办,而这些陪嫁,也绝不是她给女儿的一千两银子置办得出来的。女儿的嫁妆算下来,总数至少要有三万两,只多不少。
这样大的人情,已经不只是金银能衡量的了。
威北候夫人见她这样,心里也忽然难过起来,成欢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顺顺当当?不由得感慨:“谢什么,那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唯独她一个女儿,我将这些东西给她,都是该当的……”
李氏面对着威北候夫人如此慈爱的神情,忽然就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既对威北候夫人满心感激,又觉得承了她这么大的情意,心里惴惴不安——威北候夫人对欢娘,实在是太好了!
她的欢娘,疯傻了十几年,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又聪慧得吓人。
略略看过几本书,就知书达理,没有人教过,却行动间仪态端庄,远非常人。
当初上族谱的时候,又坚持给自己起了“成欢”这个名字,后来选秀,又不由分说执意要到京城来,来了又这么偏巧与威北候府结下这样的缘分……
李氏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一颗心都几乎跳了出来,往日所有的疑心都似乎有了个似是而非的影儿,可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要女儿不离开她,还认她这个亲娘,还想那些做什么呢?
章氏原本还不忿小姑子手脚散漫,不分亲疏,不过这会儿嫁妆单子都已经递过去了,她也什么都不说了,左右徐家的银钱,徐家的东西,这一家子的人都不心疼愿意白填给个外人,她多什么事儿?
即使看着小姑子和这白太太皆是恍恍惚惚的神色,她心里也没多想什么,到底是要嫁女儿了,心里难受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