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修长的手掌心托着这个匣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扒着窗台,手背上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看着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脸上却依旧笑嘻嘻,一派轻松,可见她不语,还是有些忐忑露了出来:
“欢欢,我知道岳母大人和徐夫人她们都对你都很好,我也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你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嫁给我,不受委屈地嫁给我。”
白成欢垂眸看着那个匣子,很快明白了萧绍棠的意思。
虢州白家是个什么境况,曾经是何七的萧绍棠是一清二楚的。而在外人眼里,她始终只是候府的义女。
他不知道她与威北候府的关系,他怕没有人尽心为她打点合宜的嫁妆,或者说怕白家没有能力为她打点嫁妆。他这是怕她没有合宜的嫁妆被人非议。
所以说,人人都想攀高枝,可这高枝,并不好攀。
她相信他此举并非嫌弃白家清贫,只是纯粹地不想让她受委屈。可是,这个傻子,对人好,却还学不会揣摩别人的心思。
“萧绍棠,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你的好意,我不能收。若是收下,我或许能面上添些光彩,可我娘亲的脸面,又往哪里去放呢?”
为女儿置办嫁妆,还要拿夫家的银子才能置办好,即使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是以李氏的性情,必定难以忍受,到时候伤痛难免,这是白成欢绝不愿意看到的。
萧绍棠也骤然间明白过来自己此举的不妥之处,可他的手并没有缩回去,很快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是我思虑不周,险些伤到了岳母的脸面,那这些银票,就当是我提前交给你的私房钱,等你嫁去了秦王府,也不必入公帐,咱们俩悄悄地花,你觉得如何?”
白成欢哭笑不得,就算是她嫁过去了,京城的秦王府,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多的人吗?
萧绍棠也不等她拒绝,就将那匣子往室内的桌子上一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