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呢?本来他与太妃两人青梅竹马,佳偶天成,乔桓根本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他辜负了淑太妃的心意,又有什么资格来怪淑太妃呢?
秀容跟了淑太妃一辈子,淑太妃的恨就是她的恨,淑太妃的伤心就是她的伤心,她上前一步拦住了詹士春,低声嘶喊:
“詹大人!你可知道你病危那晚,太妃跪在砖地上一整晚为你祈祷?你可知道太妃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詹士春终于抬起头,看向秀容的眼神冰冷彻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你们可曾知道这么多年我又是怎么熬过来的?阿桓又是怎么熬过来,怎么死去的?她已经死了,你们还都好好地活着,你们有什么脸面来问我这样的话?”
一身道袍的詹士春语声平静,但那平静就像是一层薄薄的冰,谁也不知道其下涌动着多么深的恨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喷薄而出!
“告诉你们太妃,若是还想多活几年,享受她的荣华富贵,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让她早些去皇陵陪伴先帝!”
这样赤裸.裸毫不避讳的威胁……秀容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詹士春,到了如今,他居然真的想要太妃的命了?他的心肠,又怎么能这么冷硬?
詹士春越过她,大步离去,飘飘摇摇的道袍衣摆被渐起的风吹起,孤单的背影寂寥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楚凄凉。
秀容脸上血色尽失,此时的感觉,让她想起那一年,册封太子妃的圣旨到了乔家,太妃为目的达成而欣喜若狂,带着她前去看热闹,乔桓孤傲中透着寥落的神情。
她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们都恨太妃,太妃又能去怪谁啊?怎么不说他们无耻?!
陈年旧事因一个婢女而又被掀开,詹士春心中的恨意又开始翻腾。
可是这个时候,他顾不得这许多,只能死死地往下压,又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