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今儿早上你舅母使人来说了,她回去哭了一场,但是再没提起来。想必,是放下了。”
威北候夫人跟白成欢说着,不由得惋惜:“你舅母说这事儿多谢秦王世子,也多谢你陪你表姐走这一趟……世子殿下看起来,着实是个不错的人,你真的,就不好好考虑考虑?”
白成欢笑了笑岔开了这个话:“表姐这件事情,说起来难,是难在她的心结上,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就不会再记挂着了。”
石婉柔的事情好解决的很。
他们压根儿没让石婉柔过去和薛云涛说话,只是找了个人跟薛云涛聊天。
神经早就崩溃的薛云涛在隔壁牢房里的人有心诱导下,自然是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如何算计开始,到如今想要抓住忠义伯大小姐这根救命稻草,虽然说得乱糟糟,但是足够人听明白。
从头到尾,石婉柔只是在一边旁观,但正是这样旁观者的身份,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自己有多蠢。
那个满身恶臭,满口粗俗,市侩得让人恶心的男人,就是她这个忠义伯府嫡女一直放在心上的情郎!
满京城的勋贵子弟,青年才俊,她能如此不长眼地上了这个人的当,眼睛得是有多瞎!
要是徐成欢活着,那得把她笑话成什么样!
石婉柔那一刻的心情,是无法描述的,悔不当初但又伤心憋屈。
昨夜见了白成欢也是不想理睬,白成欢也不理会。
要说这个世上谁最能理解石婉柔的心情,当真是非她莫属。
石婉柔虽然喜欢错了人,但好歹还有机会回头,声名也得以保全。
可她,连命都没了,又怎么再敢毫无防备地去与人谈婚论嫁?若是两个人在一起,自己一直防着,那又怎么过得下去?对萧绍棠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