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臣们傻眼的功夫,宋温如赶忙拭了眼泪,趁势说起了惠郡长公主的事情。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宁王这个主谋都平安无事,惠郡长公主一个从犯自然是性命无忧。
但是萧绍昀对惠郡长公主这个庶姐的怨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死罪可免,但活着,也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把这件事放过去,实在不是他萧绍昀的风格。
他对着安西郡王阴沉地笑了笑:
“八皇叔代朕去问问长姐,宁王逆贼已将那件东西给了朕,但是那件东西只能保一个人,问问长姐,这件东西,她与驸马,想保谁?”
安西郡王是孝宗皇帝的第八子,先帝的庶弟,自来就是隐忍低调,万事小心,唯先帝马首是瞻,只求保命,对这个越来越阴沉不定的皇帝侄子,他倒是觉得比先帝在时还要畏惧几分。
先帝还听的进去大臣的话,讲讲道理,这一位,唉……
如此一来,除非惠郡长公主舍命保驸马,不然就算活下来,又能落到什么好呢?
可若要惠郡长公主舍命保住驸马——安西郡王觉得以萧惠郡的为人以及她传出来的风流暧昧事,那怕是不能的。
皇帝这简直就是要拿把锯子,在惠郡长公主的心上锯一锯么。
虽然心内大不忍,可安西郡王也只能应承下来,也没有推脱的余地。
他已经是先帝的兄弟中硕果仅存的宗亲了,自顾保命尚且不暇,同情萧惠郡也是无济于事的。
满朝大臣也看出来了萧绍昀的用心,虽然都不赞同,可刚刚保住了宁王,不能再对皇帝紧逼了,且等等看吧。
宋温如跟安西郡王所想差不多,觉得惠郡长公主大概不会舍命保驸马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薛驸马这一辈子实在是可惜,但他承诺真有这一日,会竭力保住先帝的子女,至于先帝的女婿,那也是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