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他一看就生了气。
“什么叫宁王一案让朕开恩,从轻发落?朕还要如何开恩?朕不开恩就是残杀手足吗?”
萧绍昀手里拿着奏折气得脸色铁青,奏折在手里甩得哗哗响:
“是不是要宁王带着人来把朕赶下这把龙椅,你们这些仁义之士才能满意?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想过朕这个手足?!”
宋温如最近对皇帝的爆脾气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也不争辩,悄悄回头给身后的大理寺正卿吴正茂使了个眼色。
吴正茂会意,出列道:
“皇上所言甚是,宁王通敌叛国一事,书信皆有,又有随同入京的人证,再无疑点,臣与安西郡王一再审查,宁王也满口招供,只求速死,是以臣不能苟同宋大人之言,臣提议,皇上当赐宁王速死!”
“臣附议,宁王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当赐速死!”
勋贵那边,安西郡王一干人等也出列附议。
宋温如身后,又有礼部与刑部的许多官员出列附议。
最后,几乎大半的朝臣都出面附议,即使有些原本中立的,也考虑到此时不能不讨好皇帝,也站了出来。
丞相宋温如倒是成了孤零零的哪一个。
宋温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垂头没有去看皇帝,但握着笏板的手背还是青筋乍现。
这个时候,就看他这段时日对皇上的揣摩做不做得准了!
时辰像是被拉到了无限长,一盏茶之后,萧绍昀慢慢地收回了手,在龙椅上坐直了身躯,眼神冰冷而森寒,看向大臣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防备——他们都想让他如了宁王的愿,让他速死,少受些罪?
他们以为人多势众,他就要如同前世一般向他们让步,就能想逼死谁就逼死谁?
萧绍昀的眼神最后放在了宋温如的身上,重新审视了一番。
这才是前世对他忠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