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李延庆的尸骨无人收拾,人家岂不是会说皇兄残暴?皇兄你是不知道,那李延庆的尸骨在街头晒了一天,都晒得要化了,万一引起瘟疫怎么办?放在那里不是吓人么?臣弟真是吓得手脚都发软,可为了皇兄,臣弟还是壮着胆子收了,皇兄却要怪罪臣弟,真是好没道理!“
越说越委屈,萧绍棠索性下巴扬得更高了:“皇兄罚臣弟罚得好没道理,臣弟不服!”
萧绍昀听他还强词夺理,差点都被气笑了:“你居然会害怕?”
萧绍棠脸上露出十分畏惧的神情来:“当然害怕啊,臣弟又没亲手摸过死人!摸了这一次,臣弟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边说边伸手捂着嘴,一副想起来就要吐的模样。
萧绍棠连忙皱眉后退了几步,眼神闪了闪:“那你从前不是见过招魂台的惨象,还来跟朕给那些民夫讨公道吗?那会儿怎么不害怕?”
“皇兄,您想想,远远看一眼和亲手去收敛,能一样吗?臣弟吓得魂儿都要没了,皇兄却还要罚臣弟,臣弟不服!”
虽然萧绍棠一口一个不服,十分欠揍的德行,可萧绍昀的心情却逐渐好了起来。
他看向萧绍棠的眼神满是怀疑和讥讽:
“秦王叔战神之名传遍大齐,一世英雄,怎么你身为秦王叔的亲儿子,居然怕死人?这不是给秦王叔丢脸吗?”
萧绍棠这才有了些沮丧之色:“是是是,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臣弟偏偏就是犬子,打人还行,就别让我看见死人!不然我就难受,不然上次也不能看见招魂台那么多死人就来找皇兄了!”
萧绍昀冷笑了几声:“朕还以为你要主持正义,你居然是害怕!你可真给咱们萧家丢人!”
“丢人不丢人的臣弟说了不算,皇兄您说了算,但这件事儿,臣弟一万个不服!”
萧绍昀坐了回去,脸色好了不少,又默默地注视了萧绍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