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侯爷只管放心,贫道会向皇上进言的。”
应承了下来之后,詹士春又看向了仍旧跪在地上的女子,欲要伸手去扶,却又将手缩了回来。
“既然皇上没有重罚的意思,徐侯爷和徐夫人就快些带白小姐回去吧,免得再病倒,总是不好。”
看着女儿就在眼前,却连一丝一毫的照拂都不能流露出,詹士春心中苦涩又空落,暗暗有些嫉妒起眼前的威北候夫妇。
只见他二人也没叫丫鬟,亲手扶起了白成欢,几人上了马车,渐渐驶离了宫门,这一场短暂的闹剧就此落幕。
可是,这么闹一场,皇帝大概不到招魂那日,是不会再去打扰她了吧?
他只愿他的女儿平平安安地等着他,等他此间事了,带着她,离开这个充满着伤心与遗憾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马车安安稳稳地行进着,车轮碾过京城的大道,发出隆隆的声响,车内的威北候夫人,既稳当了一颗心,又觉得这车轮像是从她心尖儿上碾过一般。
“成欢,从此以后……”
白成欢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害怕与惶恐,幽潭一般的黑眸又恢复了沉静,转头看着威北候夫人,默然一笑,接口过去:
“娘亲,从此以后,我就会把从前的那个萧绍昀彻底忘掉的,再也不必想起来了。”
威北候凝视着女儿,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舍和心伤——可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伤心呢?
昨夜,成欢笃定冷静的话还言犹在耳。
她说,爹爹,娘亲,若是萧绍昀醒来,我们立刻就去吧。他这个人啊,在起了疑心的时候,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带着阴谋的,会让他觉得四面楚歌,那个时候,他对谁也不会相信的。
只有他主动去要的,他才会信,主动凑到他面前的,全都是有所图,都不会是真的,这就是他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