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望着面前已经近乎成年男子,却像个孩子一般掉眼泪的晋王,再多劝慰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况且,她也根本不想劝说晋王。
萧绍昀将晋王教导得“太好”了,也是时候让晋王清醒清醒了。
这一次不用白成欢劝慰什么,晋王已经噼里啪啦的开始哭诉起来。
“成欢姐,我对皇兄一心一意,何曾有过什么妄念?他居然如此猜忌我!”晋王边哭边抬袖子抹眼泪:“难不成皇兄他病了,我还能在晋王府逍遥自在?难道我进宫去守在他身边,就是想要夺他王位吗?从小一起长这么大,皇兄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白成欢递了帕子过去,就转头看着微澜的湖面,觉得这一日,来得早些,总比来得晚些要强。
她挥了挥手,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们知趣地退了下去,甚至湖边的侍卫也远远的走开,留着一个清清静静的地方给晋王哭。
从前,皇帝对晋王流露出的那些隐隐的猜忌也就罢了,帝王之心本就难测,晋王是个没心没肺的,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可这一次,皇帝明晃晃地猜忌赶人,算是彻底撕开了他们兄弟之间隔着的这层兄友弟恭的纸,让晋王直面了帝王的可怖与狰狞。
张德禄远远的站着,心中替主子难过,却并不怎么担忧。
主子想哭,就让他好好的哭一场好了,哭完了,也就对京城这边彻底死心了。
反正孝元皇后……白小姐也不是外人,主子就算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也是没什么妨碍的。
张德禄想到这里,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怪孝元皇后不愿意回到皇帝身边去呢,如今的皇帝,可是跟从前大不相同了呢。
白成欢直到晋王哭完了,一抽一噎地停了下来,才开口。
“他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如此待你了。”
今儿早上的消息,威北侯府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