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去猜詹士春此来到底是为何,直截了当地问道。
詹士春却是一言不发,只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凝视良久,才长叹一声。
“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我替故友找了你很多年,听他说,你还是不肯认他……今日的事,你可有吓到?”
白成欢也心中叹息,看来,还是来认亲的。
只是詹士春到此时还不承认他就是詹松林。
虢州的娘亲信中说得十分明白,她的的确确是她怀胎十月,痛了两天一夜才生下来的亲生女儿,甚至还在信中指天发誓,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听别人胡言。
可为什么,詹士春会这般缠着她不放呢?
白成欢转身走到窗前,望着那在窗棱上随风飘动的破烂窗纱,道:“今日的事,原本是我旧病复发,只有我吓到别人的,哪有别人能吓到我的?詹大人多虑了。”
詹士春古井无波多年的心田,居然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疼痛。
他的女儿,从前疯傻,受尽苦楚,他竟然半分不知!如今知道了,却又无法相认,虢州白氏一日不松口,就一日不能让成欢相信。
詹士春举步走到白成欢身后,想说些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随着白成欢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湖面金光粼粼。
往昔的岁月忽然间就扑面而来。
“成欢,其实,你与侯府,渊源也是颇深的……当年,我……你父亲与你母亲,也曾在这侯府的碧波上泛舟,而今,你又来到这碧波之畔,想来,这也是你母亲在天之灵看顾,让你来到这里。你,你要相信,无论是你父亲,还是我,都对你,只有全心全意的爱护,绝不会有半分的歹意,你不要害怕。皇上那边,你也不要怕……我与你父亲,定会想法子,护住你,你切莫如此,委屈了你自己。”
白成欢微微挑眉,对詹士春猜出她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