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最后却还是停在了她的身侧,就这样让自己的双臂停留在空中,再也没有前进分毫。
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
可是她能这样毫无防备地将后背留给他,能这样放心地站在他的身前,那就总有一天,她能转过身,安歇在他的怀中。
少年于寂静无声中露出月光般皎洁的笑容,带着小小的窃喜,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欢宜阁门口处,高高悬挂着的灯笼下,詹士春慢慢转过身来,褶皱满面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
他缓缓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神在月色粼粼的湖面上停驻下来,微微点头。
“是啊,徐侯爷这侯府,是出了名的好景致,不来看看,总是不甘心。”
威北候自从听女儿说了这令人恶心厌恶的老道詹士春居然是当年冠绝京城的翩翩公子詹松林,就一直对詹士春多有防备忌惮。
尤其是今日,看他虽是一直站在皇帝身边,却没有丝毫相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湖面,心中就有些不妥的念头。
当年妹妹徐淑宁与詹松林青梅竹马,时常泛舟湖上,后来乔桓来了一次,他们之间,就日渐疏远。
只是如今,乔桓已死,淑宁已成深宫中的太妃,不知道已经成了詹士春的詹松林再望着这满湖月色,心中又做何想?
也说不清是担心他一直纠缠女儿,还是仍旧为自己妹妹当年一片痴心的落空感到愤懑,威北候冷哼一声,出口就没有好话:
“即使再不甘心,也请詹大人记清楚,这是我威北候府,是徐家,而不请自来的人,是最惹人厌恶的!詹大人自己选,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我威北候府的下人赶出去?”
詹士春这才收回了眼神,直视威北候,摇头:“贫道既不想自己走出去,也不想被人赶出去。贫道只是来找白小姐说上几句话,说完自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