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具躯壳就好像是上天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样,成欢,你离开之后,我觉得我这日子的颜色都黯淡了一半,可你能回来,虽然有些神神怪怪,我还是觉得特别高兴,上天真的待你不薄。”
“是不薄吧,不是每一个死去的人都能有这样死而复生的机会,而我,好像特别幸运。”
只不过上天的这份不薄,不能深究。
让爱人亲手杀了她,然后让她死而复生。
让她带着无尽的恨死去,带着无尽的恨重生。
就像把一个人打死,然后对他伸出手,说,来,我帮你站起来。
这到底是眷顾还是折磨呢?
白成欢想了想,不由得好笑。
梁思贤不知道她笑什么,看到她颊边披散着还有些湿的长发,就起身道:
“咱们到底不擅长独自沐浴这样的事情,还是叫个丫鬟进来帮你把头发擦干吧……”
说到一半,又促狭地笑了笑:“你虢州带来的那个憨傻丫头,和侯府的丫头打架了呢,你准备帮着哪边?”
白成欢懒散地笑了笑:“我听到了,随她们去吧,我相信高嬷嬷会教导好她们,什么是规矩,我那丫头,原来是个在乡野中放羊的野丫头,也是该管管了。”
“你就不怕高嬷嬷提脚把她们全卖了?”
“不会的,我那丫头,卖身契又不在侯府,再说能在欢宜阁伺候的,哪个的老子娘在府里没有些脸面,最多不过饿上几顿,关几天柴房,罚几天月钱也就罢了。”
白成欢漫不经心的说着,却让梁思贤瞪圆了眼睛。
“成欢,你从前,可是个最规矩不过的人,如今连丫鬟打架都不管了,可真真是……”
白成欢对上她愕然的眼神,笑了笑:“真是换了一个人是吧?”
“是是是……”梁思贤很高兴两人还是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