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在虢州,父亲又在边关征战,不会来京城,自是不会牵扯进来。
日暮时分,萧绍棠赖在徐家的庄子上蹭了顿饭,才依依不舍出来,在白成欢的目光里疾驰而去。
夏日炎热的风扑在脸上,他却生出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来。
自从离开西北,来到京城,他的前路就充满了迷茫之色。
皇帝昏庸,却对他充满了戒备,而对白成欢的心思,也因为白成欢秀女的身份,迟迟不能宣之于口。
很多个瞬间,他甚至有种自己注定会一事无成的错觉,虽然他从没想过放弃,可每每那种时刻,他心中都会涌起无限的沮丧。
袁先生有时察觉出来,就会说他心太急,劝他说,如此大事,没有个三五年谋划,根基不稳,很容易便会功亏一篑。
他也是通读史书的人,自然知道自古以来,若不是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都不是易事,甚至有的人为此谋划了一辈子,也未必能成。
可他,眼睁睁看着百姓一日日陷入水深火热,眼睁睁看着招魂台渐起,皇帝选秀迫在眉睫,他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下去?
可今日,白成欢却让他拨开了眼前的迷雾,看到了前路的熹光!
梨花巷,袁先生听萧绍棠眉飞色舞地说完这件事,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
这些日子,他除了外出奔走,一直都在暗暗筹谋。
如何能不动声色的与几大重臣来往起来,如何能将他们笼络过来,又如何不让皇帝生出半分疑心……袁先生可谓是操碎了心,生怕一个不小心,秦王府就会万劫不复。
可这会儿威北侯府这样明晃晃地抛了根枝叶过来,秦王府接是不接?
不接吧,实在是可惜至极,接吧,谁又知道威北侯府是真心还是假意?
袁先生纠结到头疼。
“袁先生,您一向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