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候府联姻之后两家在历代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没再连过姻,可要真细细论起来,威北候府无论嫡支,还是旁支,都是那位崔氏老祖宗的后背,真要扯一扯,这曾姻亲关系,也是能认得上的。
萧绍棠想起那位跌倒的蓝衣女子,却是摇头:“白成欢,以后会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白成欢,你要记得,不要被别人牵扯进这京城的漩涡里来,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方才那位崔颖佳,你不跟她透露你的身份,是对的,萍水相逢,人心难测,你能如此谨慎,我很放心。”
萧绍棠今晚很奇怪,这是白成欢的第一直觉。
做的事很奇怪,说的话更奇怪。
可白成欢想起方才自己对崔颖佳的隐瞒,心下却又忽然像是悄悄放下了一件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对她不够坦诚。”
萧绍棠于人群熙攘中望着身侧的少女,目光沉静而诚挚,其中荡漾的温情如同他们脚下流淌的河水,脉脉而出:“怎么会,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的朋友,而她,只是个路人。”
说完,却又有些俏皮地笑了笑:
“方才,情急之下是我失礼了,还望你见谅,若是你心中过不去,那就再打我几下出出气?”
他不提此事还好,此时一提,原本想要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白成欢心头顿时涌上百般滋味。
除了萧绍昀,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地靠近,在这人潮汹涌中,顾不了别人的侧目,顾不了礼法规矩,只剩下无力的妥协。
这与在虢州那次何七突然冲上来握住她的手不一样,那次是无心,这次却是有意。
偏偏这次是她明明有反抗的机会,也有反抗的力气,却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成欢隔着轻纱能清楚地望见他眉眼间灿然的笑意,那明明就是得意,仿似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