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爱民惜民,是好事一件,属下不会说什么,可您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见惯生死的人,才能临大事不乱。您好好地想一想吧。”
袁先生也不多劝,怕劝多了招人烦。
袁先生走后,萧绍棠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他自然知道袁先生口口声声的大事都是什么,也知道此时很多事情应该忍辱负重。
可他的骨子里,还是虢州的那个热血少年何七,不会彻底改变。
威北候府的湖边,徐成霖听前来探望父亲的永昌伯世子说了这件事,心里就一直平静不下来。
萧绍棠,他果然就是何七吧?即使是改名换姓,认祖归宗,也没有变得面目全非。
“徐兄,你在想什么呢?”
一边跟他通风报信的永昌伯世子林典看徐成霖久久不说话在闷头出神,就伸手戳了戳他。
徐成霖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是在想这个秦王世子,当真是胆大。”
“可不是,他也不怕皇帝,反正他就一个父亲,还是秦王,皇上也不会把人家怎么样,不像咱们,一大家子拖着,但凡有个响动,都要想着这一大家子会不会被拖累。”
永昌伯府幼子是个十足的纨绔,世子倒是不错,身为永昌伯长子,是个支应门户的料子,考虑事情也总是家族为重。
“身为世家子,的确如此。”
徐成霖表示赞同。
他也隐隐听闻过京郊招魂台那里的惨象,可他并没有去多注意过。
毕竟成欢已经活过来了,招魂台那个萧绍昀用来虚情假意的地方,只能让他心生厌恶。
可是何七,不,萧绍棠却注意到了。
他到底是与京城这些人不同的。
他也曾经是皇权俯视下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不是像萧绍昀一般生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