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妇就上门来了。
当日和威北候一起跪在太极殿前的,就是梁国公和忠义伯,安竹林的这一场谋害,算是把三家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只是白成欢和梁思贤赶去正院的时候,却没见到石婉柔的影子,白成欢也只以为她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脸上下不来,不肯再来威北候府,也并没有在意。
待到晚间,梁国公夫人带着梁思贤告辞回去了,忠义伯夫妇却还留在侯府。
白成欢送完人回来,就听见忠义伯夫人在东厢里抽噎哭诉。
“珍娘,你说那个逆女,我和伯爷自小千娇百宠地捧着她长大,她怎么就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把石家的荣辱,把她的爹娘兄长,全都抛到了脑后!”
威北候夫人有些疑惑:“那哄骗了婉柔的,到底是哪家的人?怎么就胆大妄为到这个份儿上?”
忠义伯府如今圣眷还好,又和威北候府是姻亲,满京城掐指头算算,有这个胆子的人家也不多——不对,威北候夫人忽然想起那日成霖回来说的话,那个和婉柔一起的,是叫什么薛云涛的?
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毕竟那天发生的事儿,也的确是婉柔失了体统规矩。
忠义伯夫人前段时间还和小姑子闹别扭,如今可是觉得这世上唯有小姑子能理解她的悲伤愤怒,紧紧拉着威北候夫人的手,哭道:“珍娘,我也不怕你笑话,那日她就和惠郡长公主驸马的堂弟,薛家的一个小子在一起逛书肆,那可是在全京城人的眼皮子底下啊,我使了人叫她回去,她也不肯,成霖当时也撞上了,还劝她回家,她却一点廉耻也不知道,还是我和伯爷亲自去把她带回去的,回去后,我就搜检了她的卧房,搜出来些书信……都是见不得人的!珍娘,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要把我和你哥哥的脸都丢光!”
“嫂子先别哭了,这个薛云涛,嫂子可认清了是薛驸马的堂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