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楼的包厢里久久无声,一片寂静。
哥哥必定是从前被人伤了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成欢是这么想的,但她仔仔细细地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来哥哥那些年,对哪家的闺秀有过什么不一样,或许是她疏忽了。
为了一个萧绍昀,她身边的人和事,她全都没有放进心里去——她又有什么立场这样去指责自己的哥哥呢?
这会儿两人能破天荒地吵起来,她的不是占得多一些。
“哥哥,你别生气,我不该这样干涉你的事情……你说的,原本也没什么大错。”
她自然知道这世间的姻缘,大多都是盲婚哑嫁,真心这件事,真是不能强求。只是安竹林的出现带出了她的情绪,非要和哥哥计较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
徐成霖冷静下来,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转过身,就看到自己的妹妹老老实实垂着头,说不出的可怜巴巴。
“成欢,你的意思我明白,可咱们这样的人家,原本结亲就不能只凭喜欢不喜欢……于你们大部分女子来说,情意才是头等大事,可是于我而言,我是威北侯府的世子,是徐家的嫡长子,情意这样东西,只能锦上添花,不能代替全部,即使你觉得我不是东西,我还是这样的话,若有幸能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相守一生,那是三生有幸,若是遇不到,也没有什么,能不能为你报仇,能不能保住徐家,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哥,是我连累了你们。”
白成欢觉得无比地愧疚。
她的死而复生,已经把她的家人全部卷入到了这场滔天巨浪中,而她却并没有能十分体谅自己的哥哥。
“哥,我从前是不是又傻又自私?”
“你胡说些什么?”徐成霖安抚妹妹的忐忑不安,眼中几许愧疚,“你只是把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