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眼底发热,但脚下纹丝未动。
她如今就是个虢州武官家的女儿,和威北候府,还有梁国公,忠义伯这些世代勋贵八竿子打不着,非要眼巴巴凑过去,以梁思贤的性子,立刻会对她鄙夷加轻视。
从前在一处,对待莫名其妙上前搭讪的一些不认识的别家小姐或是庶女,梁思贤是最厌恶的。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而是世家勋贵的环境造就。
那个时候的徐成欢和梁思贤也是一样的,她们生于富贵高门,长于钟鸣鼎食之家,从来不缺别人的讨好和攀附,骨子里也不喜欢陌生人忽如其来的接近。
白成欢一再告诫自己,你不是徐成欢了,你就是个不相干的旁人。
对于这个不相干的旁人,威北候夫人走过去的时候,却莫名地回头多看了两眼。
“白小姐,你家的轿夫可是还没来?”威北候夫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惫憔悴,但笑容亲切和蔼,神情真挚。
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站在道旁,对着她们点点头,微微一笑,却不曾上前攀谈的小姑娘了。
有礼有节,却又不让人心生厌烦。
她除了劝慰她,也一句多的话没有,不像午间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烦扰不堪的那些小姑娘一样,要么叽叽喳喳唯恐她记不住她们,要么垂头冷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莫说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情挑选儿媳妇,纵然是有这个心情,也实在是不会觉得这些小姑娘合适。
可这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也不曾多说什么出格的话,却让她看一眼,就记住了。
“夫人先行,成欢走着下山,并不曾准备轿夫。”
白成欢笑眯眯地行礼答道。
娘亲不讨厌她,这很好。
梁思贤看了看白成欢,却是笑了起来:“夫人不知道,白小姐上山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们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