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起身,一步步后退,却伸手指着萧绍昀厉声指责。
“晋王,是朕太惯着你了吗?居然学会了忤逆!”
萧绍昀坐在座上一动未动,眼神冰冷:“你身为藩王,擅离封地本就是大罪,朕原本不忍与你计较,你却越发无礼,对朕大不敬……来人,送晋王殿下去宗人府,无诏,不得出!”
晋王傻了一般看着之前还一副好兄长模样,转眼却要把自己幽禁起来的萧绍昀,难以置信:“皇兄你说什么?”
已经有侍卫在殿门外听到了皇帝的召唤,一拥而上按住了傻掉的晋王。
“小十,想必你长途跋涉,累了,且去歇息吧,朕会命人为你建造晋王府,从今以后,你就长留京城吧。”
晋王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室内昏昏沉沉的幽暗中,他的皇兄像一座冰冷的雕像,高高在上,坐在他无法企及的地方。
这不是他的皇兄,他的皇兄对他那么好,怎么会这样对他?
殿外的天地,是明亮晴朗的,可是晋王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河东的那场滂沱大雨中。
他在那场雨里,淋湿了心,淋冷了肺,却始终怀着那么一丝念想,想着只是严明山自作主张,刻意为难,还是不肯死心地来到京城,就想亲口问一问皇兄关于那块金牌的事情!
可如今,还问什么?还有什么可问?!
他重新得到了皇帝长留京城的恩旨,却也不过是打造一座金色的笼子把他装起来。
那宝座上的身影孤独而透着冷意,这已经不是他的皇兄了。
晋王即刻做出了决定:“皇兄,臣弟错了,臣弟不该冒犯皇兄,是臣弟糊涂!”
他被关起来无所谓,在河东也是关着,在京城也是关着,可是成欢姐怎么办?她还在虢州过着那样的日子!
萧绍昀眯了眯眼睛,看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