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通情达理,有婚约的不选,年幼的不选,为父母守孝的,自然也可以不选。
更何况,她从心底,还是希望那个临行前抚摸过她的头,对她满怀愧疚和祝福的父亲,能够平安。
虽然这不是她的父亲,但这却是白欢娘的爹爹,一家人平平安安,逝去的那个白欢娘,才能心甘情愿。
一行人出了白家所在的街巷,直奔弘农县城门而去。
在城门口,却被人迎头拦住。
暗夜无边,城门口高高悬挂的风灯下,犹能看清高头大马之上,那人矫健的身姿。
“停下!戴安平,你竟敢私自脱队!”
清朗却饱含怒气的声音传来,白成欢全身一震:“何七!”
何七纵马而来,拔出腰刀直指当先头上缠满了裹伤白布的人:“戴安平,谁许你私自来弘农县的!”
戴安平正是那个前来白家报信求援的汉子,他看见忽然出现的何七,也是一怔,堪堪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何丛棠,那么多兄弟都在那里等死,你叫我怎么办?”
被人拦住去路,戴安平焦躁不已,瓮声瓮气地回道。
何七眼风一扫,就看见了骑在马上的白成欢。
“白成欢,回去!白大人一再叮嘱,不许你去!”
何七勒马走到白成欢身前,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白成欢面前所有的光线:“回去,白大人严令不许去白家报信,此人违背军令,你立即回去!”
白成欢却凝眉盯住了何七:“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你的消息没有传给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何七一愣,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晋王。
“他平安无事,只是,被皇帝下诏,押解去京城了,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就算是有,你又能如何?”何七没来由地有些烦躁:“回去,你现在就回去,白大人并没有受伤,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