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白成欢住的东厢一片漆黑,早早就熄灯睡觉。
李氏和白祥欢却还在僵持。
“娘亲,今日傍晚,妹妹说得着实可怜,我想来想去,她若是真想去,就让她去,大不了,我跟她一起去,护送她到京城,到那里我们想办法让她落选,我再带她回来,还能赶得上秋试,娘亲看如何?”
白成欢一番可怜巴巴的诉说,白祥欢都觉得替她心酸,可李氏就是不松口。
“你读书本就愚笨,若是送你妹妹去京城,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功课?”李氏没好气:“你这都被人退了婚了,再不读出个样子来,年纪也大了,以后亲事就得耽误!再说你妹妹,天底下的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要是真想出去游玩,那等咱们手头攒了钱,你爹爹得了闲,我们带着她,随她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何必非要去京城!”
白祥欢垂着头反驳道:“娘亲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这哥哥当了这么多年,也从没为她做过什么,她如今想去京城,就让她玩一趟去,天下虽大,可京城远非别的地方可比……再说了,娘亲你如今急着为她挑人家,可是在咱们这里,妹妹早就名声在外,仓促之下,能挑到什么好人家?妹妹的亲事上头,没有个三年两载的,也看不出夫家的品行来。”
李氏怔了怔,儿子说这话也在理,可是……从前这两兄妹不和,她盼着他们和和睦睦,如今他们这样一个想法了,她倒是真不乐意!
想来想去,她心里一阵烦躁,猛地一拍桌子:
“白祥欢,我看你就是懒怠读书,想偷懒,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读你的书,你妹妹的事,不许你再插手!”
白祥欢素来敬畏娘亲,李氏这一拍桌子,他立刻站起了身来,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出了正屋,白祥欢只能叹气,绞尽脑汁想着明日要如何劝慰妹妹。
第二日一早,白祥欢将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