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是这样,时常半夜一个人起来,满王府里游荡,到处叫魂儿,魔怔了一样,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走,快走……”
屋中床上的女子眼睛并不曾睁开,仍在呓语,只听得耳畔的声音似乎远去。
晋王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无人相帮,那群婆子平日里干粗话早就练出来了力气,他再如何不愿,也终究被拖出了正院。
“成欢姐!”
他绝望地喊道,如同狼崽子一样闪着利芒的双眼瞪着陈管事:“让我留下来,不然,日后定不轻饶!”
“饶与不饶,他日公堂之上,悉听尊便,如今,恕白某得罪!”
白炳雄带着白祥欢从院外大步而来,沉声说道。
不过是和儿子跑去厨房赶着喝了碗粥,垫巴了一下肚子,这位就这样欺辱他的女儿!
他白炳雄敬他是晋王,对他诸多容忍,但他欺人太甚,这样乱闯女儿闺房,他绝不能忍!
“成欢姐,成欢姐!”
晋王哭得凄惨,白家的人冷眼看着。
江州的侄儿,只是给他安排的一个身份而已,他还当了真?
白炳雄皱了皱眉,蓦然想到这晋王初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口口声声的成欢姐,可他是晋王啊,先帝亲子,这世上,除了皇家的公主们,谁还能当得起他一声姐姐?
而欢娘,是从未踏出过虢州一步!
他吸了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肯定是这晋王失心疯了,一定是的!
他不再去看哭得泪人一般的主仆俩,大步进了院子。
白祥欢虽然自幼是个弱质书生一般的人,但也从没像这对主仆一样哭得这般丢人现眼,他心中暗暗不屑,这就是晋王,皇家人就这般娇气?
白祥欢也跟着白炳雄进了院子,还吩咐了一声;“关好院门,除了送药的,一个人不许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