匐在地的那个女子,久久没有说话。
至亲之人,成欢,在这个世上,你的至亲之人只有我才对,那些所谓的父母兄姐,又算得什么?你居然还牵挂这些至亲之人?
高高在上的帝王想不通。
在他的记忆里,成欢几乎没有提起过威北候府的那两个庶女。在宫内不说家事,在外不说宫中事,不生口舌是非,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对她好不好,他一无所知,毕竟对他来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最多只是臣子家的庶女而已,卑微如蝼蚁。
他仿佛记得,有一次去威北候府,她的两个姐姐出来拜见,她的笑容清淡,并不是多么热切的样子。
但他是皇帝,在御前,谁敢有失仪的地方呢?而他也并未听说过她与姐妹失和的传闻。
他心中陡然萧索。他以为他掌控了成欢的一切呢,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呢。
站在阶下的詹士春静静地望着头戴皇冕,身穿龙袍,神情怔忪的皇帝,心头又开出了一朵欣喜的花来。
多么孤独啊,你这样的帝王。你亲手丢弃的东西,居然还想要回来……
你总要和我一起品尝永失所爱,再不可得的滋味,才算公平。
“宣翰林学士拟旨,威北候次女徐成意,温婉贤淑,性情和顺,深得淑太妃喜爱,着即日起,迁入宫中,长伴太妃。”
皇帝最终说道。成欢进宫前把她最喜欢的如意结都给了这个姐姐,这个姐姐提起成欢也是满脸诚挚,应该不会有假。
刘德富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奴才遵命!”
他心中一片冰凉,詹士春这个妖道,居然蛊惑君心到了这种地步!
但他什么也没敢说,转身跌跌撞撞地去找当值的翰林学士传话去了。
而匍匐在满地狼藉中的女子这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触到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