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德大吃一惊:“冯家?冯智尧?我就说那厮怎么跟脑子坏了一样帮着白炳雄一个乡巴佬,原来在这儿呢!”
在宋温德心里,曹氏出身官宦之家,明晓事理,又有见识,是以他平日里不管是公事私事都常常与曹氏商量,所以曹氏说他几句他倒没放在心上,当下就为这惊人的消息不安起来,摸着几缕胡须在曹氏面前转来转去。
“冯智尧的侄子,能是哪个,他有五个侄子呢,据说个个出色,怎么会这么大老远求娶一个曾经疯傻的女子……这些先不论,要是让他们成了姻亲,那白家这眼中钉肉中刺岂不是更不好对付?不行,这事儿不能让他们成!”宋温德很快就做出了结论。
曹氏眼见这人跟她永远都说不到一块儿去,心里失望透顶,也动了气,起身端端正正跟宋温德行了一礼:“老爷,您要是罔顾妾身之言非要跟白家过不去,那您随意,妾身这就收拾东西回京替您在婆婆面前尽孝,免得跟着老爷在这弘农县担惊受怕。老爷您也别忘了,当初大伯为何让您来这弘农县,若是您这次再生出什么波澜来,大伯以后会如何,您且好好想一想。”
平日里温婉贤良的妻子忽然强硬如斯,又搬出了大哥宋温如,倒是一下子把宋温德震住了。
“你,你居然不向着我……”宋温德气急败坏。
“那老爷干脆也让人打断妾身的腿好了,妾身绝无二话!”曹氏冷言回道,寸步不让。
这次她要是拦不住他,那今生,纵为宋家妇,她也决不愿再跟这样心眼儿没有针孔大,又狠毒偏激的人共处一室!
她忍着恶心忍了这么二十几年,实在是受够了!
“你真是要气死我!”宋温德咆哮。
两人对峙到底,宋温德还是服了软,只说暂时不会再去寻白家的晦气。
曹氏要是就这么回了京城,保不齐大哥又要问个究竟,他可不想再惹大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