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今天遇到一个姑娘,长得特别好看,孩儿看着特别喜欢。”
“哦。”宋县令和太太都没什么反应,自打儿子懂事起,这话已经听腻了,只要长得好看的,没他不喜欢的。
“我决定了,我要娶她!”宋三郎扒了口饭,接着说。
宋县令手里的茶盏差点扔地上去:“啥?你说啥?”
县令太太反应还算比较正常,一阵欣喜,流连花丛却没个定性的儿子终于想要成家了,连忙喜滋滋地追问:“是哪家姑娘?”
宋三郎又喝了口汤,擦擦嘴巴,一字一句:“虢州把总白大人家的嫡长女,白欢娘。”
又是虢州把总白大人,又是嫡长女,县令太太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县令大人手里的茶盏到底还是没保住,落在青砖地上摔成了碎渣渣:“你说谁?你莫不是在说梦话?”
在前院值守的衙差当晚只听得后院一阵喧哗,又是骂又是喊的,他也没敢去多那个事儿,心里暗暗揣测,难不成是县令大人想纳妾,惹恼了太太?
惹起这桩事端的那个白衣少女,却是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早早地躺在了舒适的锦被中,默默地思索着白日里的事情,考虑要怎样才能看到京中邸报。
白炳雄一夜未归,白家一夜无话。
京城,皇宫。
皇帝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似乎又恢复了兢兢业业的明君形象,深夜还在御书房批奏折。
大太监刘德富却是走在御花园中的石子路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冷不防身后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刘公公,这宫里,什么时候准你这样了?”
刘德富一个激灵,回过身去一看,立刻跪下见礼:“给淑太妃请安!”
只见身后的妇人三十如许的年纪,一身雪青色宫装,神色淡淡正如夜色中盛开的百合花,优雅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