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跑去迎亲,你们说说,哪个皇帝能干出这事儿来?荒唐!后来这皇后死了,皇上又是追封又是要葬皇陵,又是再不立后各种折腾,现在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又非说什么皇后没死,要建招魂台,你们说,这是不是都是那狐媚惑主的徐皇后闹的?这幸亏还是个死了的皇后,这要是活着,还不是妲己妺喜之流的祸国妖后?”
妇人被白炳雄这一大篇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这跟人家徐皇后也没什么关系吧……”
“嗨,怎么没关系,不都是她勾引的皇上这样?死了好,死了好,大齐朝的江山,可不能断送在妖媚妇人的手里!说不准哪,这皇后的死,就是哪个慧眼的义士所为!”
除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幽静少女,一家三口讨论得热火朝天,一点都没有了这是在非议皇家的自觉。
张参军,威武将军家……是张维功那个纨绔吧?
看来这里距离京城那个遥远的权利中心,真的是很远哪,离那些你死我活的刀光剑影也很远,他才敢这样大放厥词。
义士,要真是有那么一个义士,她或许就不会死得如此不甘。
徐成欢亲耳听完了别人对自己的死去的最终看法,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如果她还活着,那也许就只是千百年后根本没有任何人会记得的一个无声无息的皇后,可正因为她死了,以萧绍昀的秉性,倒是真有可能把她当成心口的朱砂痣,永远刻在传说里。
可是,这颗朱砂痣,不也是他自己挖掉的吗?为何又要建什么招魂台让她死了都得不到安宁?
刻薄寡恩,无情无义。
萧绍昀,原来所有人都比我更早地看清楚了你。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徐成欢在白炳雄和白祥欢的惊奇围观之后,重新躺在了床上。
侧耳细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