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换了一件睡衣。
这睡衣该死的竟然还是男式的!
难道她身上现在穿的……是他的?!
“轰”的一声,她脸红耳赤,怒视着优哉游哉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厉漠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厉漠年,我的衣服呢?还有……还……是谁帮我换的?”
厉漠年根本连抬头都懒得,一双眼只在文件上快速地扫。他边看边满不在乎地回答:“你的衣服早就湿了脏了,我派人去干洗了。至于换衣服,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
秦暖脸更红了。她想起自己那一天自己确实是一身泥泞,至于后来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被厉漠年抱回来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换衣穿衣的窘事。
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又被他看个遍,摸了个遍就恨不得地上有一道地缝裂开让自己可以钻进去。
“那……那还要‘谢谢’厉总了?”秦暖咬牙。
厉漠年依旧不抬头,翻了一页文件,随口说:“举手之劳,不用谢。”
秦暖已经觉得的自己开过两次刀的脑袋又一次要充血了。她头晕眼花地扶住床沿,无语。
她重新组织了语言,把那即将要冲口而出的怒吼生生压回去,问:“那能不能请厉总……帮我拿一套衣服,我……我改天会奉还的。”
只要让她穿上“正常”的女装赶紧从这里离开就好。其余的以后再说。
她满心希望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批阅文件的冷峻男人。
下一刻,厉漠年抬起头,一双犀利暗含讥讽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看得秦暖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泛起。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果然,厉漠年薄唇轻启,优雅地吐出两个字。
“不能。”
不能?!
不能?!!!
秦暖深吸一口气,很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