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无钱求医,只能在无奈中死去。直到相关的公告贴满了蕲州的城门,渔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有希望的。
殷红林低沉的说道:“皮元德、马南青其实都知道这些禁令不合理,可是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废除的。”
崔碣摇摇头,无语凝噎。
殷红林笑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丧气的事情。昨晚胜利的消息传到蕲州城,蕲州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我半夜出去巡逻,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太白居之前囤积了好几年的白酒,全部都卖光了,很多人都难得一醉。我看到那个老板笑得那个样子,只有嘴巴没有眼睛了,他昨晚赚的盆满钵满,今天一大早就屁颠屁颠的赶到兰溪去了,还带去了最好的二十坛梅酒。”
崔碣点头说道:“这是当然,鹰扬军深得百姓的拥护啊。淮西军祸国殃民,大逆不道,只要是人,都恨不得全部消灭他们。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人心所向,淮西军的末日不远了。在我的有生之年,必然会看到秦宗权伏法授首的那一刻。”
殷红林遗憾的说道:“可是淮西军在其他地方还是很嚣张,似乎看不到灭亡的迹象。他们在荆南,围攻了荆州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据说那里的处境非常的艰难,连尸体都堆在城头上作为挡箭牌了,城里已经没有粮食,部分新鲜的尸体就作为食物吃掉了,很多人都是闭着眼睛吃下去的。最后连尸体都没有得吃了,就吃自己人,先吃小的,再吃大的。他们其实不想吃,但是他们不吃,就会饿死。城里的人再吃,城外的人再吃。本来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足够的悲哀,可是就算死了,依旧得不到安宁。”
“又有孙儒进攻洛阳,纵兵焚烧二十多日,最终六朝古都,最终完全毁于乱兵之中。孙儒又要进军河阳,令的河阳一带百姓,疯狂奔逃,最后唯有请求李克用驻兵河阳,这才稍稍安定当地的民心。淮西军又在寿州、颖州等地疯狂抓丁,扩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