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断的后退。鹰扬军士兵全部冲上去以后,是兰溪城组织起来的五百名壮丁,随后是那些彪悍的兰溪妇女。她们是专门负责打扫战场的,那些不幸受伤的淮西军士兵,经常在她们的刀下告别了这个世界。不得不承认,在最残酷的时候,无论是男女,只要是握刀的手,都是可以同样杀人的。
良久,刁奇才缓缓的站起来,林俊也跟着站起来。刁奇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泪水,脸色冷峻的好像是花岗岩一样,他死死的保持着沉默,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面的淮西军。他身后的鬼脸都战士,也都个个保持着高度的沉默,走向前面的敌人队伍。下一刻,刁奇带着身边的亲兵,发疯似的冲入了零散的淮西军里面,让自己内心的悲愤,全部都转化为战斗力,全部都迸发在巴水左岸的原野上。
拥堵在他们前面的淮西军,本来就已经溃不成军,这是更加是如同被劈开的墙壁,完全崩溃了。刁奇等人连续前进了几百丈的距离,一直冲到淮西军的最右翼,才遇到了一些像样的抵抗。身受重伤的淮西军小帅宋强清醒过来以后,马上组织身边的淮西军列队抗击,死死的拖延全军覆没的时间,刁奇带领的鬼脸都部队,一时间和淮西军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但是不久以后,乌杰带领的佽飞营战士出现了,鹰扬军两个巨大的箭头在这里汇合,饶是宋强身经百战,也无法抵抗鹰扬军的攻击,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了逃遁。
从左边杀下来的佽飞营战士,和从河堤杀下来的鬼脸都战士,在河堤的附近汇合,意味着他们已经完全将淮西军分割开来,淮西军的有组织抵抗,已经完全被消灭,剩下的,就是到处寻找零落的淮西军,同时迫使处于包围圈核心的淮西军缴械投降了。这时候天色已经苍茫,夕阳斜斜的挂在西边的山头上,金黄色的余晖,在鹰扬军看来,是无比诱惑的,就如同是十月金黄色的收获季节,可是这样的金黄色,在绝望的淮西军看来,却是悲哀的颜色,意味着他们从此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