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说道:“休提往事!多说无益!可知李克用现在在何方?”
张浚苦恼的说道:“突厥人已经到了新丰、骊山一带。”
太子少保孔纬扼腕叹息:“可恨,可叹,可悲!十万大军,顷刻间灰飞烟!就算是十万头猪,也能够支撑一时啊!突厥人兵力不过三万而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浚羞愧不能言。
翰林学士杜让能不屑的说道:“什么十万大军,都是空口白话而已!最多不过五六万人,其中大半还是老弱病残,只知道领饷,别的一概不管!然田令孜、李昌符和朱玫非但不能按时发饷,甚至连粮食都不足够,饥寒交迫,如何对抗突厥人的虎狼大军?张侍郎,实情是否如此?”
张浚苦涩的说道:“正是!李昌符和朱玫蒙蔽朝廷,我也是上当之人罢了。突厥人如此强悍,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裴澈冷静的说道:“现今不是讨论谁强谁弱的问题,李克用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还是考虑如何善后吧!当务之急,是阻止李克用进入京城,让长安城免受战祸。突厥人素来凶蛮,一旦入城,必是烧杀抢掠,屠戮百姓,将长安夷为平地矣。”
孔纬冷冷的说道:“就算突厥人不入城,残兵也已经将长安洗掠一空了。”
杜让能愤愤的说道:“祸患既然是由田贼引起的,自然还是田贼自己出面解决,我们无兵无权,无钱无粮,哪来的办法解决?我们就此告知皇上,将责任全部推给田贼罢了!局势如此糜烂,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大家最多豁出去一死,也要将田贼拉下马来!”
裴澈摇头说道:“田贼只怕已经抽身了,他是最滑头的老贼,如何能将自己置于火上烤?剩下的还不是我们等人去面对李克用?多说无益,大家还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李克用约束麾下兵马,尽量减少对京城百姓的伤害。”
张浚狠狠的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