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朵儿已经感受不到寒意。
他的后腰那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进过,拖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腥的味道,真是让人讨厌。
“朵儿……”夜色里已经看不清恩佑的唇是什么样子,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很干,像是缺水,听不到一丝润色。
朵儿摸着恩佑的脸,轻轻安慰,“恩佑,天亮了,我去找水……”
“朵儿,你别内疚。”
“恩佑……”
“朵儿,其实我不用感到难过,我是……要死的,即使这次不来,我也是要死的。”
“别胡说。”朵儿的手抚在恩佑的脸上,不停的发颤。
“我心脏不好,八岁换过心脏,我的命本就不长的……”恩佑说着这些,并没有多少惋叹,好似在说旁人的,跟他无关。
“你知道安安吗?她不是因为嫌弃草原的温差大走的,她是被我赶走的,我不能留着她。爷爷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安安是他收养的孩子,我也是才知道安安从小就跟我配过型,爷爷收养她,目的就是等哪天我心脏衰竭的时候,换她的……”
即使夜幕笼着,只有星光月光,可朵儿好象看见前面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瞪得极大,震惊不已。
“安安是从小跟我长大的,她是我的妹妹啊,怎么可以那样?如果有一天要我活下去,是牺牲自己的妹妹,我做不到,而且手术也不一定百分之百成功……如果我没活,安安也没活……”恩佑喟叹一声,“真是……做不到……”
“安安被我送走了……朵儿,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可能活多久,所以你别内疚,别自责,好好做你的江太太,天一亮,你就跟小娅姐往外……走,往水草好的地方走,兴许能碰到牧民,你在这里守着我,又没有联系外面的交通工具,是死路一条。” 恩佑的声音虽然轻,但他一直都尽量用一种平稳,不停顿的方式叙述,以为这样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