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巨大的拖累,盘根交措的根蔓都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把江钊拖成现在这个样子。
朵儿心里像长了刺,呼吸一下,不会有内脏碰上心上的刺,疼得很。
“嫂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件事非常奇怪?”秦非言拿着手帕擦着眼镜边框,问。
朵儿回神,偏头,声音向后,却并不后转身子,“什么?”
秦非言低头擦拭镜框的时候,目光焯焯,尽是慧黠,嘴角勾起的时候,带着轻轻的嘲弄,“袁世昌和司杰并没有多少关系,仅仅因为表亲就要这么不惜代价的要司杰的抚养权?要知道司杰已经不是婴儿了,十岁的孩子记忆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挖得掉,我们至今保留着儿时美好或者伤痛的过往,如果这场争夺之战打得浩大,是否会给司杰的心里留下创伤?而从情感上来说,司杰怎么可能愿意跟表叔而不跟自己的姐姐?就算到时候袁世昌赢了官司,司杰会好好的做他的儿子?如果是这样,不是养虎为患吗?就算他不会生育,也可以找家医院,或者找个孤儿院,收养一个身体健康的男婴,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大的问题,那种没有孩提时候记忆的奶孩子,不是更好?”
朵儿心里面不愿望面对的那个想法又一次绕进脑子里,突然发现自己扒裂在外人面前是越来越丑陋不堪的家庭,如果真是那样,江钊会怎么看她?会怎么看司杰?会怎么看爸爸?
朵儿眼里有了模糊的泪光,平稳了自己的气息,好一阵才道,“我,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
“嫂子,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袁世昌,我们应该去找一下你妈妈。”
“为什么?”朵儿突然转身从中间位置惊讶的望着后座的秦非言。
秦非言已经把镜框重新架回到了脸上,淡淡一笑,“我们现在首要做的,是要知道这颗钻石的主人,我想,你妈妈也许会知道,像耗子说的,女人对这些东西的钟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