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不大,速度很快,过了桥,再开几公里,就出了海城。
朵儿是疯狂的,她骨子里隐忍已久的叛逆,今天晚上赤.裸裸的全都爆-发了出来,不怯惧,不迎逢,不讨好,有的只是以牙还牙的年轻气盛,马上二十岁的年纪就该是这样的,在寒冬将至的季节里,将自己的个性“噼哩叭啦”的全部燃烧,烧透,烧得火红火红的,才过瘾。
高速上的车速表盘上,指针一格格的上攀,江钊气极,“云朵儿!你给减速!”
“不减!”
“减!”
“不减!你给我认错,你给我认错,我就减!”
江钊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被儿女私情弄得拎不清,此时的他们就像粪坑里的两块石头,又臭又硬,两个都臭,两个都硬,谁也不肯低头,男人的声音虽是暴怒异常,却还是端着他为之看重的大男子主义,头仰着,额上的青筋跳抖着,吼出来的话,跟钢豆子倒人身上砸一样,又重又痛,“好!你有本事开到180去!这个点到处是大挂车,撞死了,一了百了,云朵儿,有本事,你就把油门给我轰到底!开到180以上,开到200!看到大挂车,你就给我撞上去!你不撞上去!你就是孬种!”
江钊喝了酒,但朵儿没喝,朵儿激将江钊的时候,可以把江钊激得越来越糊涂,但江钊的剑够快,够毒,一剑毙命!
他不跟你鬼扯谁的错,他也不跟你说什么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他就叫你去撞车!看车就撞上去!你不撞你是孬种!
孬种!
孬种?
哼,撞上去,不是孬种都只能变成一堆孬肉。
清醒的朵儿慢慢松着油门,正好有高速出口,顺着路丫子开下去,过了收费站,绕进阳县。
阳县,她是知道这里的,上次江钊出差在阳县,被她查到了,跟过来,就是这个地方。
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