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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里出来,江钊披了件睡袍,拣起地上的画,走到厨房。
朵儿只听见厨房传出一阵阵“呯里嘭隆”的声音,没敢过去。
江钊举起画,把大理石的工作台上砸,两下就砸断了,再用小刀具,把画挑离底板,剥下来。
打开天燃气,“呼”的一声,一圈蓝色的火苗跳了起来,将手里从画板上挑剥下来的画扔上去,居然有了“哔哔剥剥”的声音。
看着绚彩的画面慢慢变成焦色,江钊用手里的刀子把边缘上没有被火烧着的地方又往中心拨了拨。
别的男人画下来的东西,还是跟他在一起后别的男人的画,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还是外公爷爷天天让他们称兄道弟的男人。
他看到这画就觉得胸膛里的火比这时候面前已经撩高的火苗还要烧得旺。
什么狗屁艺术?
狗屁艺术!
烧了画,留下那些残余的灰烬,江钊又回到卧室。
朵儿围了条浴巾坐在那里,呆傻了一样,江钊又去拿了急救箱放在床上,自己坐上去,拿出酒精棉,消毒酒精,坐在朵儿身后,一言不发的帮她清理伤口。
朵儿疼得发抖。
“疼吗?”江钊问。
“嗯,咝~疼。”
“疼就记得。”江钊淡淡的说。
朵儿握着拳头,“我会记得的,放心,我不会输给你。”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发誓,一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对你好时候,捧你上天,他愤怒的时候,便用两人最亲密的方式来羞辱你。
江钊说,“嗯,我也不会……”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江钊又补充,“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一你必须依附的人,必须尽力去讨好的人来对待,如果不巴结着我,你父亲就没希望,把你那些招数都使出来,不要带着现在这种情绪,否则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