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官大于他们的还是小于他们的,没人敢轻视这两位神医师兄弟。
左少阳拱手致意,脚不停步急匆匆径直来到杜淹的书房。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正是杜淹,手里握着两把短刀,一把是握着刀柄的,刀刃上都是鲜血,这是他自己的,刺进儿子杜寅肚子里的就是这一把,另一把却握着刀刃,手掌上全是挣扎刀子时割破手掌流出的鲜血。是他儿子杜寅架在他脖颈上的那柄刀子。
这些仆从都还算机灵,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luàn动现场任何东西,特别是杜淹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所以两把刀都没有拿走。
而杜寅,此刻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大摊血泊,两条胳膊都已经切下来了,掉落在旁边,当真触目惊心。失去了两条胳膊的杜寅,怪异地屈身躺在地上,鼻孔里还是低声着,肚子上被仆从用布带死死缠住了,紧紧勒着。还是有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几个太医微微发颤站在旁边,垂手而立,旁边放着出诊箱,没一个敢luàn动的。因为几个太医都很清楚,杜淹已经没气了,而杜寅这样的伤,根本救不活的。所以他们站在这,其实是表示一下而已,根本无济于事的。
左少阳一见现在这样,按规矩,那是应该先救急性失血的人的,赶紧进行止血,防止进一步失血,但是,他做了一个相反的决定,因为直接害死牛把式的,便是杜寅,潜意识里不让他救。表面上,自然是先救杜寅的父亲这位堂堂的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大人,这放在大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说得过去。
所以,他来到杜淹身边坐下,探息、摸脉,都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翻看杜淹的眼睛,瞳孔却没有散大,取下他受伤手掌里的短刀,将受伤的伤口两边用力一挤,已经凝结的伤口又破了,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
瞳孔没有散大,挤过之后能迅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