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下,人是要救的,关键是怎么救?不能直截了当,那该怎么办?
杜寅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办法,把医方给他们,他们自己救,使用这种隐蔽的办法,甄氏兄弟也不知道是自己使手脚。
左少阳想了好半天,觉得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了,便根据诊查的杜淹的病情,将基础方“越婢加术汤”随证加减,写了一张医方。并写明了用法。为了以防万一,他是用工整的隶书写的。这样别人难以通过笔迹辨认出是自己。
写好之后,连同那房契一起封进一个信封里,密封好之后,也不写封面,将小伙计叫了过来,递给他,低声道:“请转告杜大人,御史大人的病虽然很重,但还没有危险,照此方连服三日,必能转危为安,再接着服用半月,便可痊愈。”
小伙计躬身答应,接过信走了。
左少阳坐在那发了半天呆,决定尽快离开京城,躲到乡下去,跳出这是非之地,所以,他来到老爹左贵屋里,说了明天一早立即离开京城返回合州的想法。
老爹左贵却摇头不同意,说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不用这么早回去,再等等官司的事情,他要坚持到年边再走,才显示出他坚决打赢这场官司的决心。
左少阳知道老爹左贵很倔强,而自己又没办法把这件事告诉他,这种事涉及朝廷高官的争斗,绝不能随意乱说的。
没办法说服老爹左贵立即返回合州,只能再继续等下去,心中祈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双方都不要再来找自己。深陷漩涡边缘时,他才发现,当一个自在的逍遥派是何等的诱惑。
可是,逍遥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七天后,也就是老神医甄立言断言御史大夫杜淹这天中午必死的日子。左少阳很紧张,他预感到今日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一大早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在京城里闲逛,到处乱窜,尽往偏僻的地方走,还随时注意后面有没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