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原告起诉,一些官员看着原告不舒服,可以先打一顿板子,然后才受理案件。樊黑脸这么说,绝不是危言耸听。
倪二一听,这军爷现在是石镜县专管民事和刑事案件的县尉,他都这么说了,加上本来就理亏,哪里还敢撒野,急忙一个劲告罪,同时朝那几个仆从使眼色,仆从忙跑过来将他抬到软榻上,抬着灰溜溜走了。
左贵老爹惊喜交加,迎出门来,拱手道:“恭喜樊老爷高升”
樊黑脸哈哈大笑,一捋黑扎扎的络腮胡:“若不是饥荒时你们救济我和我的一帮兄弟,我们早就饿死在这合州城里了,还能当个屁的县尉。我前几天就来了,一直忙着上任交接,所以没空来登门拜访,听手下兄弟们说,你们贵芝堂找人种地,所以便带着兄弟们来了。没想正碰上这苍蝇在这嗡嗡乱叫,气死老子了。”
左贵老爹忙把他往屋里让,樊黑脸道:“不坐了,我看你们这来租佃土地的人不少,别的人家也招租,可没见这景象,想必这些都是先前受了你们家恩惠的人来报恩来了,嘿嘿,先忙正事,我就跟你说一声,外面这些个军户,一些是我原先手下的兄弟,一些不是,但都是在你们家领粥活命过来的,还有几个是受了伤,在你们家治伤,给小郎中治好了的,都来佃租田地来了。——对了,怎么不见小郎中?”
左贵老爹道:“前些日子合州人少,病患不多,隆州有几件棘手的病案,恒昌药行祝老掌柜来推荐忠儿去治病,已经去了两个月了。捎信来说那边治病的挺多,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已经又捎信过去告诉他,这边分田了,迁徙来很多人,只怕药铺要忙起来了,让他回来。”
“这就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忙了,我衙门也一大堆杂事,我先走了。这些个兄弟都是好样的,他们虽然分了地,但听说你们家缺人种地,都宁可自家地荒着,也要来种你们家的地。反正有粮食收就行,种谁的不是种。再说你们家佃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