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幸福来得如此干脆。
“当然不是。”左少阳将她揽入怀中,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着,如同寒风里的枯叶:“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我以前没想那么多,这次我被困在山顶上,想了很多事,想到了你,和你在一起的快乐,还有你帮我梳头。我们一起担水的情景。”
桑小妹哭了,嘤嘤的:“有你这份心,我即刻死了,也心甘了。”
左少阳低头在她秀发上轻轻一吻:“傻丫头,不许乱说!”
“嗯。”桑小妹点点头,扬起脸来,满是泪花:“薛郎中说,我娘只怕没救了,你一定要救她,你放心,你要救了她,她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左少阳苦笑:“只怕没这么简单。说得难听一点,你娘是要钱不要命的。”
桑小妹一抹眼泪,定定地望着他:“要是你救了我娘,我娘还不肯松口,要我嫁给别人的话,我就一辈子不嫁人!皇天后土为证!”
“小妹。!”左少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两人进城来到贵芝堂,大堂上人很多,桑家都到齐了,还有几个热心的邻居,包括那个曾经说媒的王婆。另外,还有仁寿堂的薛郎中和石郎中师徒俩,跟左贵老爹各自坐在旁边的交椅,唉声叹气说着什么。
左家现在有些钱了,病人也多了,粱氏又买了几把交椅,以便来个贵客好坐,不至于坐在原先那把吱吱嘎嘎的破交椅上。
屋角诊病的床榻上,桑母卷曲着身子侧躺着,不停喘咳,一双肥手在胸前揉捏着,仿佛想把胸口里塞着的东西掏出来似的,两眼无神地翻着,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如拉风箱一般。
左少阳心中一惊,却不过去。朝薛郎中和石郎中拱了拱手。
薛郎中师徒忙起身施礼,薛郎中一脸惭愧:“左公子,老朽无能,对桑家老母水肿病诸般办法都用尽了,依旧没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