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
现在倪大夫愿意在贵芝堂义诊半年,这等于是拆自己的招牌给别人脸上涂金粉了。若不是心中着实感激,倪大夫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左贵老爹拱手致谢,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多谢左兄,不过,现在战乱已经平息,百废待新,贵堂已经是屡遭大难,上次惹了官司元气大伤,连宅院都没了,这次又经饥荒折磨,夫人殒命,家中只剩老母小儿和残疾的弟弟,都要倪兄照料。倪兄一肩之力要担此重任,自顾尚且不暇,愚弟岂能再忍心劳烦倪兄在鄙堂坐诊。兄台还是尽心照料贵堂,待到三五年之后,贵堂元气恢复如常,重现往日辉煌,人手充足之时,倪兄还想援手,愚弟自然接受,如此于心方安啊。”
“左兄不必惦记老母、舍弟和小儿的事,愚弟自有安排……”
“不不,愚弟心意已决,这当口上,是无论如何断不能接受的。”
倪大夫又反复说了好一会,左贵老爹只是不肯,倪大夫无奈,拱手再三谢过,带着老母、残疾的弟弟倪二和儿子倪智返回了惠民堂。
虽然倪二已经残废不能动,但倪母经过这几天的补充营养调理,身体已经大好,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没有问题了。倪智经此大变,家中又无奴婢仆从让他使性子,也一改往日少爷秉性,潜心读书,抽空帮着奶奶料理家务,让倪大夫能专心诊病。
惠民堂恢复营业,倪大夫重新坐堂问诊,这个消息立即像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整个合州。以前倪大夫的老病号挖野菜啃树皮熬过了这场饥荒活下来的,也陆续重回惠民堂找倪大夫看病。倪大夫到底是名医,前来求医问诊的病人虽说比不上战前,但仍然占据合州药铺前列。收入的增加,很快让惠民堂有能力购粮养家。原先的一部分熬过了饥荒的伙计和炮制师傅,也被倪二请回了惠民堂,只是原先的坐堂大夫十有**都饿死了,坐堂大夫便一直没有能恢复元气,倪大夫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