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芹一直误会她是个男人,看样子对他还有点意思,估计这两个月也没被揭穿过,觉得这样不好,一来黄芹已经成家,二来这种误会若真发展下去,的确不是什么好玩的,有心便说穿了,正琢磨这事,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少爷!是少爷在那边吗?”,一听声音,正是白芷寒,左少阳忙答应了:“是我!”
黄芹却慌了,低声道:“我走了,别告诉她是我!”,说着,猫着腰钻进路边树丛,很快消失没影了。
白芷寒手里提着个八角灯笼,快步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黄芹消失的方向:“刚才那是谁啊*……”
“什么谁啊?”左少阳故意茫然回头道,“就我一个人啊,一黑灯瞎火的你别吓人好不好!”,白芷寒嫣然一笑:“回去吧,夜深己*……”
左少阳往前走,白芷寒走在他侧前方,提着灯笼给他照亮:“天黑的时候我就说要过来接你的,偏巧太太把我叫去了,说来了这么些人,好多都没合适的被褥,让我跟她赶着缝被褥,缝好了叫龙婶给送去,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正要来接你,可巧你就回来了。一你咋也不提盏灯笼呢!”,“刚刚给余掌柜和巧儿姑娘取了骨折外固定器,处理了一下穿孔处的伤口,又说了一会话,反正是在院子里,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又想看看月色,所以就这样回来了*……”
“那我把灯笼灭了,好不好*……”
“好啊!”,白芷寒吹灭了灯笼,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踩着石径小路,两人谁也不说话,在月色下慢慢往前走。进了垂huā门,便是后huā园了,设色的声响也多了起来。有蟋蟀声,有青蛙声,还有单丛里一只不知名的鸟儿被惊飞而起的扑棱声。
左少阳站住了,望着那鸟儿飞入月色里,叹道:“这样的夜,真好*……”
白芷寒歪头看了他一眼:“那少爷何不做一首诗?”,“作诗?嘿嘿,我只会看病,不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