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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老爹又道:“其他郎中见他每天上山挖药,问了原因,他说用来换药粥,这些郎中便也跟着上山挖三七来跟我们换,可是咱们家的稀粥不多,能帮的都帮了,凡是药铺郎中挖回来的三七,我们都是首先收的,而且,绷带定做任务完了之后,不需要三七了,也不敢说,生怕断了他们的生路。就这样,还是好些郎中的家人给饿死了。”
“都有谁啊?”
“灵仙堂的徐郎中一家,妙手医馆的王郎中一家,都饿死了。仁寿堂的薛郎中,他年迈体衰,上不了山挖药材,他徒弟阎郎中,就是那个说话很难听的那个,自己上山挖三七来跟我们换稀粥,一口不吃给他师父吃,自己差点活活饿死,给人抬来了,我这才每天让他换粥的时候,自己先喝一碗,然后才让他拿粥回去,这才保住了他的命。可是他和他师父两家人老小十几口人,全都饿死了。”
左少阳感叹道:“这石郎中,平时看着不怎么样,关键的时候,还这么孝敬师父,宁可自己饿死,也把粥领回去给师父吃,真是人不可貌相,疾风知劲草啊”
“可不是嘛。”
“对了,先前听父亲说,咱们药铺对面杂货店的蔡大叔父子两,也在咱们家吃饭,怎么回事?”
“唉,你蔡大叔也是个耿直善良的人,不愿意拖累别人,尽管住在咱们家对面,却不上门求救,他不想拖累咱们家。结果,一家老小七八口,一个个饿死了,最后是你姐姐要到对面杂货店买东西,敲门半天没人应,我们破门而入才发现的,只有他跟他儿子还剩一口气,其余的都饿死了,抬回来抢救,才活下来的。”
“姐夫他们呢?没事吧?”
“他们口粮吃完之后,我就马上把他们一家人接到家里来了,反正我们搬到瞿家老宅,那里地方宽,能住得下。他们一家都没事,只是跟我们一样也浮肿了。不过,听你姐夫说,衙门民壮、捕快和衙役,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