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棉花在唐朝的时候虽有种植,但远未普及,百姓鲜有能看见棉花者。
路两边,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面前放着一个破碗,用无神的黑洞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过往行人。偶尔也能见到酒酣饭足,摇摇晃晃做歌而行者,衣着却很灰暗,远不及电视剧里鲜亮明快。
茴香带着左少阳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在一栋陈旧的木屋前站住了,回头笑道:“我们到家了。”
左少阳抬头一看,这是一栋三开间的瓦房,正中是个大厅,四扇开木门都敞开着,木门两边挂着桃木板的桃符,虽然简陋,但刨得很平,上面题写的联句字迹古朴苍劲,很有功底,写的自然都是繁体字。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也是直接在刨平了的桃木板上写的,大书三个字——“贵芝堂”。字迹跟楹联上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所书。只是字迹早已陈旧不堪,若不是站在下面瞧,隔得远一点的话,便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了。
大堂靠门边有两根长条板凳,靠里的位置,横着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长条木桌。再往里,由于已是傍晚时分,里面很昏暗,看不清陈设了。
门槛成弧线往下凹,上面满是砍痕,想必是平时图方便在这上面砍东西削东西留下的。左少阳跟着茴香跨步进了大堂,便看见那长条木桌后面坐着的一个老者,身形干瘦,头戴幞头,满脸皱纹,下巴上一缕花白的山羊胡。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这袍子太过宽大,四下撑开,好象一座灰暗的金字塔,塔尖冒出一个满脸沧桑的长着山羊胡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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