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前,长腿站定,路灯光线下搁在她脸上的视线格外深沉温和。
顾绵心跳声里没有抬头,根本不想仰头去对视他!
也明白躲来躲去总要见面,肚子里他的种,还能不回那个家轿?
可是她现在拿不出简单明了的情绪面对他,有多生气顾绵也不清楚,并没有当下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虽然她知道,真打他眉毛都不会抬一下还手睚。
季深行不开腔,目光温柔灼灼,就那么盯着自己眼神在变幻的小妻子看。
这种男人非常擅长沉默对峙和心理战术。
顾绵果然就扛不住,证件是她是受害被动的一方吧,这么视线对峙到一分两分钟,她拔腿就转身想跑。
人气场的问题,气场拼不过他,就不想再面对他。
刚转过身纤细胳膊被他的大手拉住,很轻的力度,掌控有度却让她再也动不了。
顾绵还没开始挣扎,腰也被他一臂擒获,冬冬和傅斯都在场,他根本无所顾忌,薄唇在她碎发缠绕的白皙颈子后缱绻,趁顾绵痒的扭动,季深行弯腰蹲下,动作利落脱掉了她那双五公分高的浅口低跟鞋,细细的跟,他蹙眉递给傅斯拿着,双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顾绵没有叫一句,惊得狠揪了一下他的冷硬头发,忽然想起他头上颅骨的伤口,狠不下心猛地又松开。
季深行已经按了车钥匙,傅斯很有眼色地把宾利极致版后座车门打开。
顾绵被他动作很轻地放进柔软的后车座,他放下她时手掌包了包她的脚,只穿了薄丝袜,三十五码,很配她的身高,秀气小巧。
车门开了一点点,他颀长身躯站在外面,不放她的脚,顾绵脚背露在高跟鞋外面那么久,被风吹的,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全部传了过来,暖暖的,她一抬头就能闻到他的气息,刚沐浴过的清冽薄荷香。
她闭着嘴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