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站在二楼卧室门口,雕花木栏杆下,客厅的射灯开了几盏。
他过分修长的身体以极不自然极不舒服的姿势拢在三人长的沙发上,长腿垂在空中半截,他背对着她,睡衣下背脊清瘦,挺得很直,僵硬躺着一动不动!
顾绵气得一分多钟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他一定会说要去卧室睡得,这房子小,统共两张床,皱皱的床那么小,他不能睡。
没想到他居然宁可睡那么硬那么窄的沙发也不进她的卧室!
他昏迷时,她去陪他总会要求医生搬一张陪床和他的床凑到一起,后来宝宝六个月了,不能再和他一起躺。
算一算,已经四个月没和他一起睡了。
她其实就想窝在他胸膛肩膀处,只要这样,闭着眼睛她就能睡着,他宽厚的男人胸膛令人特别安心舒服。
“不解风情,随你!”顾绵低低咕了一句,转身啪一下重重关上卧室门!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震得沙发上男人的身体一动。
黑暗中某人咬牙,垂手一拳头砸在身侧,闭紧眼眸,肠子已然悔青……
那句‘我想进去睡’梗在喉咙多时,但是面对她,在她澄亮的目光里,他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是个女生,他是个男生,这、这、光是想一想躺在一张床上,季深行那张脸就要濒临被血掌破的尴尬!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我躺沙发’,脸皮太薄,祸害的是自己呀。
话说这什么破沙发,真不舒服,硬的跟铁块一样……
季深行认栽地狠闭上眼睛,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垂在半空的双腿,渐渐麻木,相当难捱的一晚。
自作孽啊自作孽。
……………………
卧室里,两个婴儿床在靠窗的位置,宝宝们安安静静,那声很重的关门声也没吵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