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从未有过对母亲父亲的期待。
活在这个世上,她自己建筑了一份稳固亲情,即使什么都没了,她还有孩子,有季深行。
在这条安静的走廊角落,顾绵哭了很久,心里的痛楚发泄不出来,快要不能呼吸,就允许自己放纵任性一下,打给正处在麻烦中的他
tang吧,真的好想听听他的声音,给自己一点点依靠,一点点支撑。
…………………………
术前倒数三小时。
卫川安排季深行住进重症病房,不能进食,心跳速率和颅内压,严格监控。
大卫医生刚来过,大卫医生也是兴奋的,神经外科手术做过无数例,通过鼻腔取脑颅中碎片还是头一回。
季深行拧眉看着脸上挂笑不断的大卫医生,头回,心里慎得慌。
病房里有电子磁场的高科技医疗设备,手机电脑等不能带进来,季深行对这点相当不满。
顾绵打电话过来时,手机在卫川口袋里,卫川正在和麻醉师详细交流,做这么一个手术,卫川比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还要紧张一万倍。
交流得入神,顾绵一通电话震动完卫川也没发现。
是往回走的时候,拿出来看才知道顾绵来过电话,卫川赶紧去病房把季深行推出来,并把手机给他。
季深行苍白着脸,手指竟些微颤抖地捏着手机,拧眉的复杂神情,酝酿准备了好久,才给顾绵回拨过去。
卫川在旁边咬牙一再地叮嘱,“别说莫名其妙的话让她觉得不对劲啊。”
………………
顾绵盯着打通了就是没人接的手机,眼圈发痛。
卫川说他被禁止带通讯工具在身?顾绵心里着急,不能接她的电话,证明有麻烦,还不是小麻烦吧。
看看时间,下午快四点了。
情绪平静得差不多,身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