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栋周围,郁闷的数着时间转圈圈。
她没有给季深行打电话,打了电话他万一冲动跑下楼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围着高层楼栋转了几圈,走的也累了,小雨没有停,顾绵小路旁的一颗大树下,摘了有些湿的帽子,把包包垫到地上,坐下了。
就这样和记者僵持着,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看看时间,十点半了,记者还没走。
顾绵趴着膝盖,黑暗中闭上眼睛。
也许是有点着凉,困了,一不小心这个盹儿打得有点长。
春天夜里的风灌入衣服领口,冷醒了顾绵,身侧放着的食材塑料袋发出声音。
顾绵猛地睁开眼,拾起食材袋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很熟悉。
抬头,微弱幽蓝的路灯光线下,男人另一手把烟递到唇边衔着,正蹙眉朝她俯身。
“季深行?”
迷人沉静的五官让她仿佛觉得是在做梦,顾绵立刻起身。
动作太快,眼前一黑,腰肢已被那只拎着食材袋的大手搂住,季深行扶稳她,弯腰去拿她的包。
顾绵看着默不作声的他,担忧的说:“你怎么下来了?记者们看到怎么办?”
“我不是大明星,十一点半了,他们也要回家睡觉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棵大树在楼栋旁边,他怎么发现的她?
季深行看了看塑料袋里的食材,再看她,微微挑眉:“下来买烟,看到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树下,好奇。”
“……”
他站在她面前,胸膛抵上她的鼻尖,男人气息将她围住,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那么你半夜缩在我家楼下的树下面,还拿着一卷挂面几个鸡蛋,夜里搞野炊?”
顾绵咬着下唇懒得看他,原先对他的担心因为他漫不经心的调侃而消失殆尽。
见她闷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