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莫家宅邸笼罩在初春料峭的寒意里。
距离莫靳南丧礼过去半个多月,莫家大宅如过去一样安静,只不过,主人变成了受压迫多时的白美凤奋。
莫语冬起床穿衣,想起昨天晚上和凌枫通话,在电话里得知的莫靳南生母当年惨死在妈妈手里的震惊事实韧。
白美凤在莫语冬眼中,是个严厉但很宠爱她的母亲。
从未想过,自己的妈妈会这么可怕。
这些年,莫靳南对自己的恨,莫语冬总算了解了。如果换做是她,不一定能够控制的像莫靳南那样隐忍。
起床后,莫语冬偷偷去了一趟宅子后院正中间的莫家祠堂。
她恨过莫靳南,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死后,莫语冬考虑能为他做的,是把他的牌匾放到莫家历代的牌位下。
点了三炷香,莫语冬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上楼回卧室把素色的衣服换掉,下楼时,母亲已经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
白美凤抬头,看着女儿,脸色有些冷热不明地问:“你把莫靳南的牌位放到祠堂了?”
“妈,哥他怎么说也是莫家人。”莫语冬看着妈妈,眼神里感到陌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人把死去人的脑袋砍下,在上面撒黑狗血?
太可怕了。
白美凤没再说什么,保姆端来早餐。
长形的大餐桌,母女俩沉默用餐。
莫语冬扫了一眼今天的早报,终是抬起头:“妈妈,真的要告姐夫吗?我不明白,您之前恨不得哥哥死了,现在说为他伸冤,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季深行和顾绵言而无信,我不出这口恶气心里不舒服。”
“妈妈,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已,您现在是莫氏最大的股东。顾绵是您女儿,我的姐姐,您以前抛弃了她,没尽到做妈妈的责任,现在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