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绵带着皱皱在楼下和秦律说话的时间里,苏云在车里思索再三给季深行打去了电话。
苏云语重心长:“……深行,我或许啰嗦,可真的怕呀,这个秦先生你认识不认识?看他有点高深莫测,不是普通男人,不清楚他对绵绵什么想法,你要提高警惕,我离开时从后视镜里看,绵绵抱着皱皱在和他说话,有说有笑的,我心里吃醋了,替你吃醋啊。”
病床上,五官些许苍白的男人举着手机,清冷眼神里淡淡开口:“我知道了。”
苏云急:“你光说知道哪行?!你现在和她是离婚状态,你放任不管她真的会被倍的男人领走的,
深行,在我眼里,绵绵很有市场,你不要低估了她也高估了你自己!”
季深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明亮玻璃上他的眼神也是湛黑无比。
他以前或许高估自己低估她,现在不会了。
沉默了很久,他声音低哑,透着无奈和心伤:“强留住她,我和她都不会开心。这一次,我百分之百尊重她,以前总是自我为中心,认为她好欺负,用威胁蛮横的手段把她捆住就可以,现在,或许是真的知道自己爱她多深,舍不得再用幼稚手段威胁她,让她哭,如果离开我她开心,我愿意她离开。阿姨,三十七岁才稍微懂得如何爱一个人疼一个人,是不是有点晚?”
苏云震住,听得喉咙哽咽,也因为季深行第一次喊她一声阿姨。
年轻时相爱,总是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爱一个人是需要学习的。苏云这一刻相信,深行已经学会用自己的温柔去真正爱顾绵。
如此,苏云倒不担心了。
管他秦先生什么先生,苏云对自己儿子百分之百有信心!
……………………………………
送秦律离开后,顾绵牵着皱皱,没有走电梯,爬五楼,想锻炼锻炼小家伙。
皱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