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资历深的医生都对季深行不陌生。
骨科医生动作细致地给季深行骨折的脚趾做了石膏模型打上后,换一副医用塑胶手套,捏了捏男人修长结实的小腿后膝盖处。
“季医生,疼不疼?唐”
季深行抬眼泗。
骨科医生自知言辞有误,四年前都是同事,这么叫习惯了。
医生两个字触碰到了季深行不能触碰的神经,英俊轮廓上表情寡淡,他抿唇摇了摇头。
骨科医生又循序按压了腿上别的几处伤。
做完查房诊断,骨科医生在病历夹上纪录上几个要点,转身看向病房沙发上唯一的一位家属。
顾绵正在发呆。
季深行蹙眉一同看向她。
骨科医生走过去,态度客气地说,“嫂子,季医……季哥右腿后膝盖的拉伤,肌肉有点肿,你时不时给他按摩,有助于疏通血液循环。”
顾绵脑袋低低地,走神得很厉害。
骨科医生在一众实习医生面前尴尬,“嫂子……”
“啊?!”顾绵猛地抬头起身,摆手:“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季深行深邃视线注视她小脸上的苍白:“累了吗?”
“没有,”顾绵回答,然后又看向骨科医生。
骨科医生把刚才的遗嘱重复了一遍,顾绵点头,送医生出去。
季深行放下手中书籍,扭头望着她宽松毛衣下清瘦得可怜的背影,眼神变得幽深。
从白美凤走后她的情绪就很低落。
尽管她一直装作没事,但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异样。
关于白美凤,顾绵不肯在他面前多透露半分信息,不能开诚布公地谈起这号人,他也就没办法打开她的心结。
这些天季深行一直期盼,能和她心平气和多相处聊天,因为以前在一起,他们透